3月24日去老家桐城做清明,由于上次做清明还是2012年(我因病两年未去),到今年已经3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城隔三年,更当刮目相看。最让我吃惊的是桐城城建突飞猛进,许多新路建起来了,许多大楼竖起来了,许多公交线路开通了,特别是堪称桐城人母亲河的龙眠河,从彩虹桥到廊桥两岸都建起了滨河小公园,杨柳依依、流水潺潺,佳人浣纱,棒槌声声,加以大厦为背景,构成一幅一般城市罕见的风情画。在新城日新月异的同时,古老的文庙除了孔夫子及其弟子塑像为近些年重新制作的以外,整个文庙是“如假包换”的真文物,做为“国保”当之无愧。这让我想起上世纪50年代我儿时在其中玩耍的安庆一中内省级“文庙”,这个全省考秀才之处与桐城文庙相比,结构完全一样,只是大了不少,可惜北边的大殿毁于鬼子轰炸,泮桥与泮池毁于文革,两边厢房等建筑在80年代中彻底消失,一种留恋和遗憾伴随我终生,羡慕桐城啊。文庙里的严凤英展馆资料翔实,里面有关严凤英的照片许多都是安庆黄梅戏博物馆里没有的,更是菱湖公园里黄梅阁无法比的,当然黄梅阁里有严大师的骨灰,这里的纪念意义无可比拟。
这次做清明,我也看到了并非正能量的几件小事:
202路公交车的一位司机惜字如金,车停在起点站,他与一位熟识者交谈甚欢,而乘客问他有关问题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我想司机开车不该说话养成他这种习惯吧,作为乘客不必介意。当车行到西环路上,一位农妇模样的人上了车,急匆匆说她的一个包丢在上一班车上了,包里有几千块钱,请司机帮忙找一下,但被这个司机拒绝了,也没有多话,老妇只好焦急而失望地从前门上后门下了。其实,司机只要打个电话给他的同事,然后叫老妇到起点站值班室等消息,问题就解决了,找回包的可能性很大。建议桐城有关部门加强对司机的优质服务教育。
在火车站候车厅等候淮北到安庆的那班车,从扩建的“进京旅客候车厅”里传来争吵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烈,由于这个候车厅是院子改建的,回声很大,我在这边候车厅想假寐一下都不行,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中年妇女在吵嘴,经打听是两姐妹,由于这种关系,且还没有“肢体冲突”,车站工作人员也不去干涉,于是,两个女人一直吵着,快一个小时了,直到我上车,还听到两人在吵,看样子要吵到北京去。让我欣慰的是两人的口音不是桐城人,也不是安庆地区的人。
进入车站月台,等候火车到这十分钟左右时间里,又听见等着上车的一男一女中年旅客在争论,他们一口安庆话,或许还是亲戚,只听男的说,下半年安宁(把宁安说成安宁没有什么错)铁路要通车,并解释说,安是安庆,宁是南京,接着他又说,火车从安庆过江经过景德镇最后到南京;而那女的反复问:不经过合肥吗?男的说不经过合肥,女的很不相信地说:这么大的铁路怎么会不经过合肥呢?男的坚持说过江经过景德镇到南京,于是两人争了好久直到上车。我本想去纠正一下,但看那男的说话好像中午喝了酒,就没有多事了,后来看到他上车时在车门口与列车员搭讪,说了一大些废话,估计真喝了酒。看来中小学一定要抓地理教育,要普及地图知识,一般人家也不妨买张地图挂着。
火车行到安庆西站开动后,大家正在议论这趟车比以往快时,突然一位老妇人大声喊列车员:我的手机掉厕所里冲到铁路上了,请把车停一下,列车员说这不可能,于是老妇急的两头跑又哭起来,说手机是4000多的苹果手机,里面有许多照片和资料,这些照片和资料比手机还珍贵……尽管如此,列车员还是说无能为力,这时乘客给她支招,一边叫她请列车员与西站值班室联系,一边叫她用别人手机打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说明手机还在,我也说,铁路轨道上不会有外人,且在从西站开车后不久就掉下的,肯定离西站不远,只要联系上西站铁路人员,用手机打她的手机,循着她的手机铃声很快能找到,然后再请下一班车列车员带到安庆站,老妇今晚或明日就可以在安庆站拿回自己的手机。然而,列车员没有给老妇这样的“定心丸”,同车一个好心女孩给她认识的西站工作人员打电话,可惜没有打通,老妇在焦急和忐忑中直到安庆站。我离开安庆站时,看到老妇与列车长及一名安庆站工作人员在交谈,但愿她能顺利找回手机。如今的老人流行挎一个小包,把所有要件:手机、钱包、公交卡、亲属电话号码、急救药品等都放在那里,这样可以防窃防遗失防意外,可是这位老妇很时尚,耳朵上挂着一副很大的金耳丝,手指上戴着一个小蚕豆般疑似绿宝石戒指,手机别在腰间。希望这次经历让她能吸取应有的教训。
还有许多细小的见闻和感想这里从略。总体感觉有两点:安庆与桐城及其他县市在城建等方面有许多相互学习、取长补短的地方,安庆不能自大,这点好像被媒体忽视;整个国民素质还真的都有待提高。(文、雨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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