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石楠畅谈传记文学 新年伊始传记名家石楠奉献给广大读者的精品是1~14卷《石楠文集》。该集的第14卷(副卷),收录了一些文艺评论家、作家的作品,他们对石楠传记小说、小说各抒己见,畅所欲言。这使广大读者有益于更深地了解石楠作品的内涵。尤其,石楠在选取这些评论文章中,既选择了著名学者冯英子、文艺理论家苏中,也收录了酷爱文学评论的普通平民朱丙夫的文章,也更好地表现了一位名人对社会和人生的宽大与包容。 刚步入不逾矩之年的石楠出版这套文集是带有纪念人生的色彩,还是封笔不写了?从石楠作家的口吻里没有得到证实。不过石楠自从上个世纪80年代发表了成名作《张玉良传》,到2006年出版的小说《生为女人》以来,也够累了,这给她的封笔造成了可能性。 近日,笔者就“传记”这一体裁采访了她,面对中国当代文坛的传记领域,她坦率直言了自己的传记观。 一、先有传记实践,再有传记理论。 她说,我的第一部作品《画魂-潘玉良传》就是传记小说。可那时我心里根本没有传记小说这个概念。 因为那时我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传记、传记小说理论的桎梏,处于完全自由创造状态,没有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的条条框框,因为爱,爱文学,爱善美,爱潘玉良这个人的不屈灵魂,与她争取人的尊严精神产生了强烈共鸣,就糊里糊涂拿起了笔。 这就是说,我并非是先有了传记、传记小说的知识理论才去写《张玉良传》的,而是先有了创作实践,才开始去慢慢探求摸索有关传记文学和传记小说的创作规律的。 二、传记不存在绝对的真实。 她说,我首先思考的是小说和传记、传记小说的区别。何谓小说,不用赘言,它虽然也来源于生活,但它属于纯虚构意义上的作品。而传记和传记小说,都属于以真人真事为基础而写出的作品。前者是史学家的记录,后者则系文学家的创作。 为了阐述她的传记观点,她还列出例子:《史记》是我们公认的信史,可太史公在鸿门宴中写得那么活灵活现,读史者无不感到身临其境,而太史公又不可能亲历其境,不可能排除作者从历史的基础上,引发的一定合理的想象性成份。 三、我的传记小说观 她说,既然传记小说是以真人真事为基础的小说,它既要是人物传记,又要是小说。既要符合人物的历史的真实,又要是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 如果只局限于生活的真实,不能从真实的硬壳中钻出来,进入到艺术真实的境地,写出来的作品肯定就要失败。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是辩证统一的,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这是我二十多年的创作实践中的“悟”。我在创作传记文学和传记小说的实践中,始终以“艺术与史实相统一”为我追求的目标。 我的传记小说创作观就是:艺术和史实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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