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龙山老翁

11

今天是第二天了，怎么看不见她上线？考试？忙？

糊里糊涂的到了第三天，怎么还没上线？看见QQ签名换了，“我发现我真怕死。”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想起她提过，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一定出什么事了。急忙在Q上问她出什么事了。没有回音。头像也是暗的。

她上线应该会回我吧。这样想着，发了条短信问出了什么事，没有回音。

等到晚上八点，也没有她的回音。又发了条短信问了声，十点多的时候，收到条短信：在医院。不是本人。

在医院？不是本人？什么意思？一肚狐疑的我，发了几条短信过去，问出什么事了，在哪个医院，没有回音。

一晚上没睡踏实的我，早上起来想，不是本人，那就是说本人在医院了，应该在她家附近的医院，她家附近的医院只有一个，既然在医院，那肯定是住院了。我去找。

早上起来，扒了点吃的，就骑车往医院跑，要不要买点什么？见到她我应该说什么？她如果问我怎么跑来了，我该怎么说？她家人在不在她旁边？。。。。。。还没想利索，到了。先上去吧，找到再说，凭我的IQ，见招拆招，应该不难。嗯。就这么办。

医院的味道，不好闻。从住院部的二楼找起，找到护士，我问，你们这有个叫小迪的住院吗？没有？好的，谢谢；三楼，找到护士，我问，你们这有个叫小迪的住院吗？没有？好的，谢谢；四楼，找到护士，我问，你们这有个叫小迪的住院吗？没有？好的，谢谢；五楼，找到护士，我问，你们这有个叫小迪的住院吗？没有？好的，谢谢；六楼，最后一层了，找到护士，我问，你们这有个叫小迪的住院吗？没有？好的，谢谢。转身要走，护士问我，她得的什么病？我呆在那，盯着护士心想，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好。不过真是废话，要知道她得的什么病，我还用这样一层层的找？

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晴好的天气。我，在这样晴好的天气里，找一个病人。还没有找到。

回到单位，将事情处理了下，下定决心，打个电话问下，到底出什么事了。找了个没人的旮旯，拨过去，电话那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龙山老翁

12

“来，你把这杯喝了，我们就去唱歌”。坐在大排档的我，对着我对面来自伊朗的客户说。客户点了点头，一口就将那一大罐啤酒喝了。

不是说中东国家都信伊斯兰教，不能喝酒的吗？看样子，又是个假的教徒。也怪不得他们，伊朗那个国家，我去了，确实把人向牲口一样管着。酒不能喝，烟不能抽，女人也看不到。幸好，我生在中国了。

这个鬼子，下了个一万美金的单给我，却要来看我们的工厂。本没当回事的接待了，聊了下，才知道，这批产品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他打算一直在我们这买，告诉我年采购金额后，虽然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却暗暗地骂，尼玛，偶总算碰到个大客户。

（我们这次出的产品，他的年采购金额是2000多万。美金。）

我又和他吹了下我们出口的机油泵也不错。没想到他也有兴趣。告诉他一个朋友正是做这个的，正委托他这次到中国帮他也询下工厂呢。我说，嗯。那不错，不过这个机油泵我们有最小量需求的。客户有点小心的问，最小量？最小量你们要求的是多少？你大概要多少？我问他。

客户小心翼翼的说，我先要2000个。看我没什么反应，客户紧接着又来了句，试单。行吗？我点点头说，嗯。你回国后再说吧。嘴上是这样回的，心里我又骂了，尼玛，偶真的碰到个大客户了。机油泵，工厂要求的最小量是50个。尼玛，要2000个，还是试单。尼玛。

老总知道这些事后，带着客户吃饭前，就不停地问我，我们带他去哪吃？要个什么样档次的酒楼，我们好好接待下他。

好长时间没吃过大排档了，在那里坐着喝酒挺爽的。我心里想，嘴上说，带他去大排档吧。老总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说大排档？是呀。带他去大排档，也算中国特色。让鬼子也见识下。

。。。。

“叮”，来短信了。我打开，一看，是小迪发来的。我出院了。手机没带。谢谢关心。

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我得记住这一天。

和小迪来往了几条短信后，小迪问我在干吗，我说，陪客人吃饭呢。想起她也是回民，就问道，你来吗？

不来。小迪回。

一会儿，又来条，你陪客人吃饭怎么一点也不专心？

我扫了眼那个喝完酒，正傻坐在那东张西望的客户，回道：我正专心回短信呢。

龙山老翁

13

晚上我要吃糖果。

正吃饭的我，收到条她的短信。唉，好不容易答应见面就提要求了。还好是糖果，能买的起。问，什么糖果？

回：你看着办。

晕，我看着办？怎么看着办？糖果有那么多种，我哪知道你要哪种。脑子这样想的我，突然想起，她正在感冒，以我可怜的医学知识，感冒是不能吃糖果的，会加重的。

边往嘴里扒饭，边短信：感冒不能吃糖果。会加重的。

回：没事。我就要吃。不会加重的。不买就不见了。

。。。

得，不用想了。不用说了。我输了。

跑到超市，扫了眼，糖果专柜在哪？正想问人，看见一溜长长的玻璃柜，糖果？真是糖果？不会吧？怎么能有这么长？鬼知道要买哪种呀？

从糖果专柜的这头遛到那头，再从那头遛到这头，还是不知道要买哪种。可恶的商家，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糖果品种？不累呀？国家三令五申的让你们节约能源，你们就是不听。可恶。

正站那发呆骂人的时候，一老头靠了过来，小伙子，买糖果呀？我点点头。这种好吃，我吃过的。味道好极了。老头指着其中一种。

真的？一脸狐疑的我，看了看老头，抓起一把看了下。我还骗你呀？我这么大年龄了。老头扫了我一眼，走了。我看了看老头的背影，不象是超市促销人员。又看了看手中的糖果，好吃？好吧，就买它吧。

不对，怎么还有草莓，桔子，樱桃味的？一个品种还有这么多的味道？可恶的商家，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糖果味道？不累呀？国家三令五申的让你们节约能源，你们就是不听。可恶。

怎么办？我想了下，为了不出错，这个品种的所有味我一样买一点。拎了满满一个大塑料袋，结账。

糖买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买了。我得意的举起那个大袋。你买这么多干什么？还不知道好不好吃呢。小迪批评我。我们坐那尝下，不就知道了。我答。

刚打开塑料袋，小迪就叫起来，你怎么买的都是一个品种？（真牛，只扫了眼就知道是一个品种）怎么全是软糖？小迪又叫了声。

我不知道该买哪种，有人说这个好吃，我就买了，我弱弱的解释。好吃？这个我吃过的，味道一般呀。小迪剥开个塞嘴里，然后说，味道是一般。有人说这个好吃，谁说这个好吃的？

一个买东西的。我答。一个买东西的？多大年龄？小迪问。

大概，六七十岁吧。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