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秀小孩 发表于 2014-3-21 06:11:45

禁牧协管员丁德彪 江堤上的寒来暑往

       3月10日上午11点,气温13摄氏度左右。市老峰镇新丰社区的禁牧协管员丁德彪走着,看着。这是一段两公里长的江堤,无论寒暑,他早、中、晚都要走上一个来回。
  “喏,从这里,一直到电厂的烟囱那里。”丁德彪给记者指了一下路线。他站的位置,是监狱南墙外的江堤,上面生长着不少已经吐蕊的荠菜和其他野菜。江堤外滩上一处废弃的码头。从这里笔直往北走300米,就是他位于新丰社区的家。每天早上七点多钟,他从家里出来直上江堤,先向西几十米到港区码头,然后折返过来一路向东,一直到电厂码头附近,算了算,有2公里长。如果骑自行车的话,来回要二、三十分钟。
  丁德彪今年38岁,中等个头,土生土长的新丰人。以前在老峰镇广播站工作,后来进入新丰社区上班。2011年的时候成为了一名禁牧协管员,开始了每天在江堤上巡查、记录的生活。一年一本巡查记录,今年已经是第三本了。翻开他的巡查记录,只见上面从1月1日至3月9日,每一天都有记录。最多的记述是“未发现异常”。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去年的时候,江对面新洲乡的36头牛出现在禁牧区域算是一件“大事”。他立即向上级汇报,及时处置了此事。
  记者跟着丁德彪在江堤上往前走,经过一个隆起的坡道后,视线一下子豁然开朗。只见左边内滩草色青青,民宅错落。田野里的油菜花已经渐次开放。右边外滩意杨林立,时有江轮静默而过。中间是一条稍窄一些的双车道江堤公路,或笔直,或起伏,或弯转,像一条长蛇一样把自己甩向远方。因为天天走,丁德彪对这附近的“风景”如数家珍。“你看监狱东边那儿有两栋黄房子,高一点的所在位置以前朱镕基总理曾经视察过。”
  记者注意到,可以给丁德彪的话做注解的是,在江堤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通告牌和一块警示牌。通告牌上写着“此处为血防区,严禁在此区域放牧,违者将依法处罚。责任区域:新丰居委会。责任人:丁德彪”。警示牌上写着“此处为血吸虫感染区域,请勿在此下水洗衣、游泳、接触疫水”。
  丁德彪边走边说,晚上5点多钟的时候他还要再走一次,然后把巡查的情况记载本子上,并在居委会存档。在他之前,社区有一位叫吴嘉嘉的人从事类似工作。因为那时候村里的房子还没有完全拆迁,还有放羊和养牛的,有时候居民家的猪也会跑出来,所以工作量比较大。当他当上禁牧协管员的时候,因为房子已经拆迁,耕牛什么的已经没有了,所以相对要轻松许多。本地的大人小孩都知道血吸虫的危险,所以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劝导附近迎江区工业园和开发区铸造工业园的民工上。尤其是每年2月份至8月份的时候,正是钉螺和血吸虫的活跃期。他都要宣传相关政策,劝阻民工不要进入感染区域接触疫水。他记得夏天的时候,有不少城里的小朋友骑着自行车到江堤上玩。他们不知道血吸虫的危险,对野外充满好奇,因为天热又想洗澡,被他制止过好几次。
  丁德彪说自己就是血吸虫携带者,是在1998年抗洪的时候感染的。亲身体会告诉他,血吸虫病感染了就不好根治。所以他总是用心去劝阻人们接近疫水。一年下来大概有几十回的样子。他说,每年四月的时候,有关部门会组织开展灭螺,主要是采用药物灭杀的方法。这种药物有一定的毒性。因此,重中之重的是要提前做准备,贴公告,警示人们不能接近灭螺区域和疫水。丁德彪说,不少人在江边取土,然后在外滩上留下不少小坑塘。长江涨水以后淹没这些坑塘。退水之后就有可能把钉螺留在里边。如果达到一定的饱和度,就有可能感染附近的杂草,也可能造成接触的人类感染血吸虫病。不过还好几率不大。再加上有他这样的工作人员,应该说总体情况还好。
  老峰镇社会事务办公室的吴赵根主任告诉记者,老峰镇涉及血吸虫防疫的区域大概在7平方公里左右,主要涉及新丰和马窝两个社区。根据该镇的一份资料显示,老峰镇从2009年开始“以机代牛”工作,在2012年提前一年完成了淘汰耕(肉)牛工作。以前禁牧工作是有新丰和马窝两个社区具体负责的,属于义务工作性质。从2011年开始,根据省市有关政策,老峰镇正式聘请了两名禁牧协管员,新丰一人,马窝一人。每人每季度领取专项经费1000元作为补助。合同一年一签。今年元月份,丁德彪和另外一人刚刚续签了合同。吴主任坦陈这两年血防形势不错。居民感染血吸虫的比例大为下降。去年老峰镇相关工作还通过了省里的整体验收。“这其中少不了有丁德彪等人的一份辛苦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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